以清晰明快的旋律和丰富的音乐层次闻名的《玫瑰狂欢节序曲》，近日在青山湖街道文化宫演奏厅内上演。在一群黄皮肤的农民演奏者中，出现了一张外国面孔，他是本次现场乐队指挥——荷兰皇家乐团指挥约翰冯德林顿。

“我跨越了几千公里，第一次来中国，第一次到这么基层的乐队来指挥。”走上指挥台，约翰用英语表达了自己激动的心情。青山管乐团团长兼指挥冯益民，在一旁翻译。

这本是一次普通的排练，因为皇家指挥与农民乐团的合作，而显得意义非凡。大家通过音乐，中西合璧了一回，约翰提出了一些建议。“不是什么大问题，主要是强弱关系和细节处理。当队员们碰到弱奏时，刚开始不错，吹着吹着又强上去了。还有音头不能太重，后起拍不能重，要将重拍落在正拍上。”在冯益民的翻译下，队员们也轻松理解了荷兰指挥家的意思。

“我们原来一直以勤补拙，有些东西平时可能没有领悟到，现在他把专业的理念灌输给我们，就好像窗户纸突然被捅破，一切变得敞亮，对我们启发很大。”这次并不普通的排练，让青山管乐团小号声部声部长徐志明的音乐素养得到提升。不仅仅是他，乐团的其他队员们都难掩兴奋之情。

约翰冯德林顿所在的荷兰BLOW交响乐团是一支拥有百年历史的皇家乐团，常年与荷兰及欧洲顶级乐团、音乐家合作。在原杭州爱乐乐团团长邓京山的引荐下，指挥约翰与乐团总监沈永伟接受了青山管乐团的邀请。11月初，BLOW交响乐团在杭州大剧院上演了一场交响管乐团音乐会。当时冯益民组织了21名队员前往杭州大剧院观摩，还在后台找到了乐团指挥约翰。当时沈永伟也在场，约翰问沈永伟：“Are they professional?（他们是专业的吗？）”沈永伟说：“他们现在还不是，正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。”

闻听此言，本想谦虚一下的冯益民改变了想法。“不同国家之间有文化差异，谦虚可能会被看成是‘真的不行’。而我真的很想让国际级别的指挥来指导我们的乐团，那个时候我们必须自信一点，学习是没有国界的。”冯益民说，“15年来，我们这支农民乐团从不识乐器、不懂乐理到目前能够演奏国际标准3级、国内外优秀管乐作品100余首。”

约翰如约来到了临安，青山管乐团选择了《玫瑰狂欢节序曲》和《铁匠波尔卡》两首曲子。虽然约翰对这首意大利名曲《玫瑰狂欢节》很陌生，但经验丰富的他并不拒绝。上台前，他一直盯着《玫瑰狂欢节序曲》总谱，手里比划着指挥动作。快开始了，约翰邀请冯益民站在旁边帮他翻译。冯益民担心自己翻译不好，但约翰很肯定地说他完全行。于是，“新指挥”与“老指挥”，达成了合作，这场特别的演奏也收获了比预期更好的效果。

活动结束后，约翰和乐团队员拍了很多合照。“等我回去，要把这些照片给我妻子看，跟她说这次在中国、在杭州临安的经历，这是一次很美好的体验。”离别时，约翰还有点恋恋不舍，管乐团的队友们亦是如此。

音乐这种无国界的语言，总是能够跨越文化的障碍，直接触动人们的心灵，对于演奏者来说，这种体验尤为深刻。